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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定窑再复兴

时间:2014-04-30 10:10:28  来源:  作者:

 
□本报记者刘长征杨跃平摄影于常见刘向阳陈文增接受本报记者采访
定窑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的一朵奇葩,是定州历史发展中辉煌的杰作,中国古代定瓷最具代表性,具有里程碑意义,对世界文明史做出了重要贡献,在中国瓷器的发展史中定窑具有无可取代的重要地位。
综观定瓷的巨大成就和深远影响,必将成为历史文化的一座丰碑,沉淀和蕴藏着创造性的天才杰作和独特的艺术成就。挖掘和探讨定州历史文化灿烂文明,是展现定州悠久历史文化的必然,也使我们以尊重历史的态度,认真梳理历史文化遗产的发展脉络,共同保护传承我们先祖留下的珍贵遗产,寻求依托古瓷窑资源打造文化品牌、做强文化产业现实问题的途径。
记者:请您谈一谈定瓷在中国历史发展中的地位。
陈文增:定瓷是我国宋金时代北方生产规模最大、影响最广、贡御时间最长的瓷器,在中国古代白瓷生产中最具代表性。白瓷的产生在中国古代瓷器产生和发展中具有里程碑意义,对世界文明史做出了重要贡献,而在白瓷的发展史中,定窑具有无可取代的重要地位。
中国陶瓷文明源远流长,历史上名窑名品不胜枚举,宋代定、汝、官、哥、钧五大名窑已名扬海内外,其中定窑就是河北大地孕育出的艺术奇葩。
河北是陶瓷大省,创造了在中国乃至世界陶瓷史上都堪称辉煌的陶瓷文明,燕赵大地有许多令人骄傲的古窑址,比如邢窑、定窑、磁州窑、井陉窑等。邢窑被誉为中国白瓷的发祥地;定窑开创了继邢窑白瓷之后的一大瓷窑体系;磁州窑有“中国第一民间瓷窑”之称;井陉窑更是填补了中国北方瓷窑分布的一个空白。故此,邢窑、定窑、磁州窑、井陉窑被称为“河北四大名窑”。定窑器型在唐代以碗为主,宋代则以碗、盘、瓶、碟、盒和枕为多,亦产净瓶和海螺等佛前供器,胎薄而轻,质坚硬,色洁白。定窑由上迭压复烧,口沿多不施釉,称为“芒口”,这是定窑产品的特征之一。
定窑瓷器以其丰富多彩的纹样装饰而深受人们的喜爱。装饰技法以白釉印花、白釉刻花和白釉划花为主,还有白釉剔花和金彩描花。印花以花卉为主,画面严谨,讲究对称,工整素雅的白釉印花定器历来被视为陶瓷艺术中的珍品。北宋早期定窑刻花、构图、纹样简洁,以重莲瓣纹居多,装饰有浅浮雕之美。北宋中晚期刻花装饰精美绝伦,独具一格。
宋、金时小瓷枕广为流行,婴儿枕为其中造型较为繁复者。宋代婴儿纹样极为流行,传世宋瓷中,北方青瓷系、景德镇影青瓷、技法繁杂的磁州窑系以及本件所属的定窑系,均可见以婴儿或孩童嬉戏为纹样的作品。定窑虽原为民窑,但北宋后期曾一度烧造宫廷用瓷,因此影响非常大。
由于定瓷精品的稀有,自明代起定瓷精品就是众多收藏家追寻的目标。在国际上,定瓷同样具有极高的收藏地位。在大英博物馆、巴黎国立亚洲美术馆、旧金山亚洲美术馆等,定瓷均被作为古老东方艺术珍品收藏。在日本,一件收藏于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宋代定窑紫釉描金碗被视之为稀世珍宝。
记者:定窑的历史发展是怎样的?历史上对定窑有什么评价?它在中国五大官窑中的位置是怎样的?
陈文增:定窑是精细白瓷生产最具代表性的窑场。北宋时期,取代了曾在唐代盛极一时的邢窑白瓷的地位,一跃成为“天下第一”的名品,因为定窑器物的精细特征迎合了宋代士大夫阶层的审美情趣,成为当时士大夫们所关注和青睐的瓷器。许多被进献到宫廷、官府,供皇帝贵族使用。随后,定窑瓷器也被各地瓷窑纷纷仿烧。因此,对南北方的诸多窑场如周边的山西的介休窑、平定窑、北京龙泉务窑等窑场,甚至江西景德镇、四川的彭县窑等,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些窑场仿造的定窑瓷器,通常被人们称为“仿定器”,而效仿定窑不同地区的瓷器烧制工艺生产的精细白瓷被命名为“定窑系”。
据不完全统计,宋至清时期文献和方志中有关定窑的记载很多,元朝人刘祁在《归潜志》一书中曾有“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的赞誉。刘氏所言的“花瓷瓯”是指有纹饰的器皿,宋代大文豪苏轼赞誉定瓷:“定州花瓷琢红玉”,认为定瓷精细坚致,可与玉相琢。南宋太平老人所著《袖中锦》给定瓷以极高的评价,认为定瓷与端砚、洛阳花、建州茶、蜀锦等皆为“天下第一”的名品。宋邵伯温在《邵氏闻见录》中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宋仁宗一日去张贵妃宫,见宫内陈设有一件“定州红瓷器”,仁宗问怎么来的,贵妃回应说是某大臣所献,皇帝听后震怒,训斥其不尊戒禁,私自接受大臣的馈赠,要她扔掉。张贵妃苦苦哀求不要损毁这件宝物,说定瓷是天下珍品,皇帝仁宗听了仔细端详这件红瓷,脸上的怒气烟消云散。这个故事说明定窑不仅白瓷天下知名,也产红瓷器,且在当时也属珍贵物品,并为达官贵人所喜爱。
据说,清代乾隆帝也是一位喜欢艺术收藏的帝王,极爱定瓷。据统计,乾隆在位期间创作咏定瓷的诗达32首,有些诗作被宫廷匠师镌刻在器物上流传至今,可见其对定瓷情有独钟。乾隆曾有一首《咏定窑海兽洗》的诗:“海马瀛羊舞浪中,扶桑想见涌曦红。不为玩器为盂洗,淳朴犹余暮古风”,此件方洗现藏于故宫。
古代瓷窑址一般以州命窑,定窑址在曲阳,古属定州管辖,也是其主要的集散地,因此称为定窑。定窑是长期以来人们所公认的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历史学家傅振伦先生曾谈到:“世之言瓷者,以为宋世有瓷,且以定、汝、官、哥、钧为宋代五大名窑。”
定窑瓷器流布的范围很广,考古发现东到我国东北的辽宁,北到内蒙古,南到江浙、湖南,西至陕西的广阔区域内都有定瓷遗物出土。即使在宋金对峙时期,也从未阻断过定瓷产品的流通。近年来,在杭州市开展的南宋都城临安城考古的许多重要发现,如南宋太庙遗址、临安府衙署遗址、恭圣仁烈皇后宅遗址等等,在南宋遗址地层中都出土了一定数量的定窑瓷器,有的还带有宫廷使用的款识。甚至在埃及福斯塔特遗址也出土过不少北宋时期的定窑瓷片,非洲的东海岸以及东南亚等地也都有定窑瓷片被发现。这说明定窑的产品不仅全国驰名,而且曾畅销海内外,大洋和战争都没能阻挡住定瓷的流通,可见其在对外贸易中不可或缺的地位。
记者:定窑在北宋时期以产品质量最高、生产规模最大、影响范围最广的精细白瓷窑场著称,它有怎样的特点和影响?
陈文增:定窑白瓷唐代时就堪与邢窑媲美,宋到金代是定窑的鼎盛时期,定窑的白瓷工艺达到极高的水平,定瓷的烧成温度一般在1300摄氏度以上,高于一般成瓷的1250摄氏度,所以定瓷比其他窑烧出的瓷胎更坚致。定瓷的胎料经过精心加工,因此产品烧成后胎质细腻温润。定窑烧制以白瓷为主,由于釉料中氧化钛含量较高,加之用氧化焰烧成,故釉色多白中泛黄,呈现出象牙般的质感,给人以柔和悦目、温润恬静之美感,因此也被世人誉为
“中和之美”。白瓷乃彩瓷之母,定窑除烧制白瓷外,还兼烧白釉黑彩、黑釉、酱釉和低温铅绿釉、铅黄釉两色釉彩瓷等,还生产三彩器物。黑酱、芝麻酱色釉瓷即是文献记载的“黑定”和“紫定”,更受时人的欢迎,价格皆高于白定。
定窑瓷器的装饰手法多样,主要有塑贴、刻花、划花、印花和描金花等。此外,定窑模制器物,剔花,黑剔花也有少量生产,以金代的装饰手法最丰富。定窑纹样有花卉纹、莲瓣纹、海水纹、云龙纹、禽鸟、游鱼、走兽等,丰富多样。其装饰构图简练,线条明快,层次分明,纹样清晰,图案布局富于变化,独具一格。定窑装饰技法中,印花最为人称道,在宋、金时期所有使用的印花装饰的瓷窑中,定窑以高超的技艺独占鳌头,被推为“印花之冠”。所见传世的印花花鸟图盘,内壁上的两孔雀之间以一枝牡丹相隔,盘心配以鸳鸯牡丹,图案优美宛如一幅布局严谨的织锦画。窑址多见印花龙纹标本,造型多数为盘,盘内满印云纹,盘心印一条姿态矫健的三爪蟠龙,龙身盘曲,首尾相接,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定窑瓷器的造型很丰富,其高端产品造型精美,有枕、炉、洗、盘等生活用具,也有佛事用具等。如在定州出土的一件白釉刻划花莲瓣纹龙首净瓶,高达60.9厘米,通体刻花,肩部刻三重覆莲瓣纹,上腹部刻缠枝菊纹,腹中部以下又刻有四重仰莲瓣,堪称北宋早期定瓷的代表作。层次明快、饱满、优美,有浅浮雕之立体感,是国宝级文物。
定瓷以造型精美独特著称,最精美的代表器物恐怕当属世人熟知的白釉孩儿枕。枕高18.3厘米,长30厘米,为婴孩造型,双臂交叉环抱,头侧枕其上,双腿相叠上翘,以背为枕面。婴孩长裤坎肩,手持绣球,伏卧于榻上。体态丰腴,清眉秀目,若有所思,逼真可爱,栩栩如生。据清宫造办处档案记载,乾隆皇帝在位期间曾多次提看孩儿枕,并下令为其配制木座、锦垫,可见对其喜爱。孩儿枕是定瓷中的珍品,已知存世两件,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各藏有一件,造型如出一辙。
记者:近年来,定州市和定窑遗址所在的曲阳等地,正在把定窑遗址的保护纳入历史文化建设总体规划中,请您谈谈定窑经历千年历史风雨之后是怎样得以传承发展的?
陈文增:近十年来,各级政府和文物部门对定窑遗址开展了一系列保护管理工作。制作遗址保护规划、支持对遗址进行科学发掘和保护、大力扶持复仿制品产业的发展、成立了定瓷研究室,培养出了具有国内顶尖级的大师,以我为代表的定瓷人在继承、挖掘古定瓷的基础上又开发创新新产品,产品远销日本、加拿大、美国、英国、港澳等国家和地区。定瓷坯釉研究及艺术瓷产品等项目多次荣获省级、国家级金奖和专利。2006年“定瓷烧制技艺”被列为国家级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尽管定窑遗址保护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与其在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史上的地位还不相称,经费投入不足,基础设施薄弱,研究人才匮乏,考古发掘成果公布迟缓,复仿制人员少和场地分散,大部分为小作坊,严重影响了世界视野下的定窑研究和保护传承。
众所周知,定窑的保护利用,绝不仅仅只是作为窑址进行单一的文物保护,还要深入挖掘其文化内涵并传承弘扬传统技艺,积极推进生产性保护,开拓文化产业市场。下一步让出土的文物有安身之所,让流出去的文物能够回来展示。支持整理和出版定窑论着和考古资料,在遗址区外建设定窑复仿制产业园区,把分散的小作坊进行集中和整合,使定瓷焕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
记者:陈大师,您是定瓷研究方面的权威和专家,您是怎样与定瓷结缘的?
陈文增:我的故乡是曲阳县龙泉镇,过去叫北镇,那里有不少散落着定瓷瓷片的小山头,据说最近的一座,只需??过村边一条泉水沟就到了。在茂盛的荒草中,散落着一堆一堆的白花花的瓷片。
1954年,我出生在北镇村一个普通的农家,常常和小伙伴们去山坡上玩耍,专拣那些大片的有花纹的瓷片,在河水里洗干净,装在口袋里,走起路来便听到它们互相碰撞的叮当脆响,或者带回家里玩游戏。如今回忆起来,瓷片那种白中陈文增作品《莲纹刻花盘口瓶》透黄、白中透青的颜色,以及触摸瓷片时手上那滑润的感觉和瓷片上美妙的花纹都令我感受到难以言说的美好。
由于家境贫寒,到了该上学的年龄,我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背著书包去上学,因为如果有一天不拾柴火,家里人就喝不上热汤。求学的渴望经常驱使我背着背篓悄悄躲在教室窗外,只言片语地听着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后来有机会读了四年小学和一年初中。
清楚的记得,少年时的某一天,村里来了个卖字画的人,看到那人一挥手便潇洒地写出龙飞凤舞的字来,我惊叹不已,从此便喜爱上了书法。家里没钱买笔墨,便用秸秆当笔,用别人家染衣服用过的颜色水当墨,没有纸的时候便在地上、石板上反复练习。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喝完菜粥就练字,每天四个小时雷打不动。由于写字时总是盘腿坐在粗糙的高粱秸炕席上,我的两脚外侧的踝骨磨出厚厚的茧子。只要能见到纸,一张不放过。每张纸都充分利用───先写铅笔字,再写钢笔字;写满了,改用淡墨写大字,空隙处写小字,最后才用重墨书写。每写完一张纸,我都卷成一个直筒,搁在一间空屋子里,多年下来,堆满了整整一屋子。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偶然机会,我参加了全国硬笔书法比赛并获得了一等奖。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初,国家渐渐有了恢复定瓷工艺的意向,1976年保定地区在曲阳建立了工艺美术定瓷厂,名称叫“定瓷厂”,其实只是个科研项目。1978年,我由于练得一手好字,被招到定瓷厂成为一名临时工。有多年的书画功底做铺垫,没几个月,已能在瓷胎上运刀如飞,一气呵成,而且刻出的纹饰都颇有韵味了,后来,看到定瓷是历史文化遗产,必须继承和发展,逐步就倾心于定瓷的研究和发展。
记者:定瓷发展必然经历很多的曲折和困难,回想起这艰难的经历,您和同事们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陈文增:什么是定窑?它有着怎样的历史和辉煌?它的特点和风格是什么?与其他陶瓷技艺的异同又在哪里?古人对定瓷艺术的评价和赞赏很多,但对它的制作工艺和流程却少有涉及。当时,我和几个研究主力一有时间就跑到定州博物馆去观察、临摹和感受那种古韵。每个星期天,都会赶奔定窑遗址,翻捡那些残破的瓷片,看着那些花纹想象刻划的刀法,从瓷片的弧度揣度杯瓶的线条,把瓷片打碎带回磨碎后研究它的化学成分,找来《中国陶瓷史》,找来一摞有关陶瓷的杂志,如饥似渴地品读。
1981年,湖南搞了一次有关陶瓷科研的“陶瓷杯”征文,我寄去自己写的一篇文章。没有得奖,但组委会邀请我去长沙参加一个正在举行的专业会议,去了听了许多专家的报告,使我感触最深的是离开理论就谈不上研究。定瓷厂虽然建立好几年了,大家也很辛苦,但成果甚微,因为大家不了解与定瓷有关的历史和文化。要想找回失去的定瓷技艺,一定先要从历史上、美学上找到定瓷出现的背景,这是恢复定瓷的重中之重。我知道,这是旷日持久的工作,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
然而,定瓷厂的效益却日趋恶化,到1983年底,已处于停产状态,工人无限期地放假了。试制组的人和厂里的工人们一样惶惶不安,同时他们还多一重忧虑───他们为之奋斗近十年的定瓷就此放弃了吗?我找到自己多年来在定瓷研究上的老朋友老搭档蔺占献、和焕,问他们,该不该接着干?他们是试制组不可或缺的人物,对定瓷的感情和我一样,他们毫不犹豫地回答,决不能半途而废!有我们三个做核心,组里的二十多个工人有了主心骨,都簇拥在我们身边。在试制组生死存亡的时刻,我站出来挑了头儿,得到了大家的信赖和敬重。
1984年1月,香港各大媒体聚集九龙尖沙咀新港中心,同时发布一条震惊世界的消息:“河北艺术陶瓷展”会上,沉寂800多年的定瓷重现光彩。我们送展的作品,除一对姊妹梅瓶不愿出售外,其余全部售罄。
然而,这巨大的成就却无法改变严酷的现实。1985年,生产旅行杯、酒具等日用陶瓷的定瓷厂越来越难以为继,上级决定让定瓷厂转而生产一种工业陶瓷───电瓷。定瓷的研究和恢复又该何去何从?我们三下邯郸,二上唐山,数次进京,没有原料、没有工具、没有厂地、没有窑炉,就和蔺占献在家里办了个小作坊,一干就是整整60个昼夜……
1986年底,转产电瓷让定瓷厂一年时间出现严重亏损,不久,上级主管单位要求厂子再次转产,生产不锈钢炊具。外出考察归来的我面对的是一个分崩离析的局面。很多熟练的制瓷工人被遣散,最重要的研发伙伴之一蔺占献被迫调到了饲料公司。研究定瓷是古老的中华文明留给我们的责任,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1988年3月27日,我、蔺占献、和焕、刘占印等一行7人,离开了各自县城温暖的小家,迁到几十里外的山区灵山镇,成立了河北建华玻璃总厂河北定瓷分厂。这7个人,是定瓷生产几道工序的专家,也是这个厂的全部人员。我们一边生产一边试验,继续着定瓷艰难的研究历程。作品已经从配方到造型,几乎可以与古定窑瓷品乱真。我们开始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认可。
多年以来,全国著名的陶瓷专家冯先铭、李国桢、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张守智、周淑兰教授,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耿宝昌、王莉英、曹静楼、杨静荣等多次帮助我们。我发明的“魔壶”系列在国家科委与四川政府主办的“中国新产品新技术博览会”上荣获金奖,蔺占献的“仿定瓷科学系列坯釉”荣获中国仿古科学艺术一等奖;我、和焕分别获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金奖。我们编写的《定窑研究》出版发行,填补了定窑理论研究的历史空白。
记者:面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文化发展也逐渐发展成为产业,您将如何面对?怎样进一步实施对定窑的复兴?
陈文增:现在定瓷已经走出恢复的阶段,形成了今天的艺术、仿古、日用三大系列百余品种的定瓷生产规模。定瓷生产已经形成研究、生产一体化,有雄厚的技术力量、丰富的管理经验和广大的客户资源。产品远销日本、加拿大、美国、英国、港澳等国家和地区。坯釉研究及艺术瓷产品获河北省科技进步奖、国家科委金奖、国家知识产权局金奖及全国专利技术金奖等,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展并获奖,多件作品被人民大会堂、国家博物馆、中南海紫光阁收藏、国家知识产权局等权威机构收藏。
定窑的复兴,曾经沉寂和被尘封了800余年的定窑重见天日。在国家、省、地等各级领导大力支持下,定窑名声渐趋响亮,定窑前途日益光明。目前正投资建设陈文增艺术馆,定瓷博物馆也在筹建中,以历史与艺术并重,集收藏、展览、研究、文化交流于一体,使失传千年的定瓷艺术复兴在中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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