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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军旅岁月

时间:2016-04-25 18:00:57  来源:  作者:

 









 
 
    
 
    
 
    
 
    

本报记者李勤英孙新亮
参过军的人最难忘、最难割舍的就是自己那身草绿色的军装,不管脱下军装多久,那经历过的岁月,总会在不经意间牵扯出许多难忘情怀。尤其对于那些远离故土开始自己军旅生涯的战士来说,魂牵梦萦的永远是记忆中和战友共度的亲密时光,在训练场、在宿舍军营,一幕幕往事在梦中闪现,即便躯壳不能再回到从军驻足之地,也要让灵魂以另一种方式宿归来满足心灵的慰藉。
军旅岁月,是朱占良难以忘怀的“第二故乡”,稚嫩的青春从这里走向成熟,绿军装陪伴并见证着他的每一步成长。
1953年,朱占良出生在我市叮咛店镇西双屯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兄妹五人都要靠父母种地来养活,那时的年月想吃个饱饭都很困难,更何况孩子多劳力少的家庭,日子的艰辛可想而知。作为长子的朱占良自小就很懂事,虽然当时他的个子比同龄的孩子显得瘦小了许多,但他总在别的孩子玩耍的时候帮着父母分担力所能及的农活儿,或是照看弟弟妹妹。
1969年秋天,在东车寄农业中学读书的朱占良为减轻家庭负担,待学校放了秋假后,就到生产队里参加劳动。那时,一个村为一个生产大队,参加劳动可以挣工分换取生产小队分配的食物。
当时大队部安装了一台扩音收音机,其作用就是平时播唱一些老样板戏,中央新闻联播节目或是通报国家政策和召集大队干部开会、唤人集合什么的。一天晚上,大喇叭里广播了适龄青年报名应征参军的消息。那时的大队公安员兼民兵连长朱志道找到朱占良家里,劝其父亲说,“你家生活比较困难,孩子又多,就叫占良当兵去吧。”当时父亲低着头深思没有说啥,母亲因为心疼孩子年幼离乡,心里有点不愿意让他报名。当年决定朱占良从军的还是他72岁高龄的奶奶。老人家是个有见识的人,家里有事都会和她老人家商量,她认为好男儿志在四方,愿意让孙子到外面闯荡闯荡,增长见识。家人尊重奶奶的意见,决定让占良报名参军。
北方的深秋,地里已经没有什么庄稼,农闲来临,正是征兵的季节,适龄青年纷纷踊跃报名。朱占良回忆,第一次参加体检是先到当时的东车寄公社,由抽调的卫生院医生进行简单检查确定性别,填写入伍登记表。第二次体检是到区里,当时还是县辖区、区再下辖公社。区里检查是在定县城南的赛里村进行。西双屯村距赛里有十多里路,村里专门派了马车送应征青年去体检。到了赛里村,体检是在赛里村学校进行的。学校房子西北侧有个旧式水车,水车北面有个操场。体检工作人员先是叫体检青年排队在操场内走路,看看每个人的走路姿势,停下来再看手指、五官等等。然后就是进入房子里,量血压、检察视力,辨别色彩。还有在一间房子是让应征青年脱光衣服,抱头下蹲行走,量身高、称体重,检查是否身有腋臭。朱占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顺利过关。第三次体检是到城里医院进行透视、抽血。整个检查过程、程序比较复杂。最后,接兵的领导与县、公社武装部一起把要接收的适龄青年确定下来。
1969年11月29日,经过入伍身体检查和政治审查后,朱占良接到了定县人民武装部签发的入伍通知书。在他将要离开家乡前几天的一个傍晚,他帮着母亲推碾子碾粮食,本家院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嫂子开玩笑地对他说:“占良,你快使劲推吧,你当兵走了就推不上碾子了。”“这话还真的给她说中了!从我离开家乡后的几年间,农村用电有了保证,米面加工用上了电钢磨。石头碾子变成了古董,并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朱占良说,那次推碾子成了他记忆中一个温馨的片段。
入伍前,朱占良细数着报到出发的日子,他趁着这段时间,多帮家里分担些农活。朱占良用小板车给家里拉了一大堆土,有墙头那么高,用以垫猪圈沤农家肥。那时村民是用土和其它的杂草、庄稼杆子垫猪圈做农家肥料,交到生产队可以记工分。当时生产队种田用化肥是相当少的,也根本没有钱买化肥,全凭着农家肥种地。因为他想到的是自己走后,家里妹妹弟弟都在读书,光靠父母比较低的劳动工分收入是不够的,多拉下些土可多积肥就可多挣些工分,对家庭也算得上是自己最后的帮助。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1969年12月16日,朱占良和一块入伍的本村另一位青年戴着大红花,被村里一大群男女老少敲锣打鼓欢送到村口,村大队专门派出大马车,把他们送到定县第一中学集合。集体理发、洗澡,发放棉被、床单、蚊帐、解放鞋、背包绳等,换上新的小帆布冬季军装,19日,朱占良和其他的保定籍青年,各自背着背包,从定县一中徒步到定县站乘车,经过三天三夜闷罐车的旅途颠簸,22日专列车到达了广州沙河军用车站。下车后,朱占良和来自其它省份的司令部管理局的新兵乘坐草绿色军用大轿车,被接到广州市三元里的广东省社会主义学院,开始了新兵连的生活。新兵生活就是军事训练,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半自动步枪射击预习和实弹射击、手榴弹投掷预习等,由于安全因素,连队没有安排新战士进行手榴弹实弹投掷。期间,还听取了珍宝岛自卫还击的英雄事迹报告,组织新兵听政治课。连里时常组织新兵进行行军拉练,徒步攀登白云山,还帮助第一招待所搞卫生,为珠江宾馆挖鱼塘等体力劳动。挖鱼塘真是个苦差事。广州的一月天气潮湿寒冷,加上深陷在大腿深的鱼塘泥里劳动,其苦可想而知。但是没有人畏惧和叫苦,战士们个个生龙活虎地干得热火朝天。有些战士从鱼塘内用铁铲铲下泥块,其他战士们排成几队,将泥块用手传到鱼塘边上。新兵连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持枪出操,出操回来洗漱,接着是吃早饭。早饭后进行基本军事动作训练,一日生活制度安排得紧张有序。
鲁迅曾说过:“时间像海绵里的水,是挤出来的。”朱占良知道自己文化知识薄弱,入伍后坚持自学,利用休息时间通读中国古典文学书藉,遇上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并专门找本记录下来。朱占良还坚持读报、摘抄、练习毛笔字,在部队期间经常参加写黑板报,帮领导抄写讲话稿等。正是这份日积月累的勤奋刻苦,1971年2月,结束新兵训练后,朱占良被选拔到广州军区珠江宾馆办公室当通信员。
除了完成通信员工作以外,朱占良还负责在珠江宾馆召开的军区各种会议订阅递送报纸工作,并为在珠江宾馆留园、西楼冬休的董必武、徐向前等中央、军委领导及外区首长递送报刊信件。革命工作无贵贱之分,为搞好服务,朱占良在珠江宾馆办公室任通信员期间,细心做事是出了名的,他认真办好领导交待的一切事务,事事有着落,件件有回声。精干又年轻的朱占良不仅工作踏实,还不畏难,肯吃苦,深受上级领导赞赏。
1975年10月,朱占良被广州军区司令部直属党委提为干部,任珠江宾馆食堂股出纳,同月调任广州军区坦克乘员训练团政治处书记。在坦克乘员训练团工作期间,朱占良加强学习,自学完成了坦克驾驶基础训练,熟悉掌握了坦克驾驶基本知识,这也为后来学习汽车驾驶打下一定基础。朱占良凭着在部队学习的枪械技术,转业后还被推选为手枪射击小教员,他个人77式手枪5发子弹射击平均成绩是45环,教授的同事枪法提高很快。
1980年3月,朱占良被调到广州军区司令部教导队政治处任正连职干事。期间,他积极参加解放军南京政治学校(院)党史教员辅导员培训
班学习和中山大学中刊授中心汉语言文学专业自学考试,并获得中山大学和广东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导委员会颁发的大专文凭。同时,他还经常帮助指导战友进步,鼓励带领一帮年轻战士参加自学考试学习,互相启发,互相监督,互相勉励,坚持主动自学中文刊授,在他的影响带动和帮助指导下,有十多位战士拿到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证书,好几位战士后来提干升为正团职干部。
1982年12月,朱占良调任广州军区司令部管理局服务处,先后任副营、正营职干事,共青团广州军区司令部工作委员会书记、处党委委员、首长夫人党支部书记。1990年11月任广州军区司令部办公室第一秘书处副处职秘书,1993年12月任该处正团职秘书。1995年3月被广州军区司令员李希林上将授予中校军衔,同期晋升上校军衔。由于工作成绩突出,1985年,他被广州军区司令部评为优秀机关干部;1991年7月,在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70周年活动中,朱占良被广州军区司令部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在时间的经纬线中,经过部队洗礼的朱占良每一次面对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都在以坚定的从军步履,奔赴前方。1996年11月,朱占良从部队转业到广东省公安厅老干部处任副处级调研员,公安部授予一级警督警衔。当时,厅里缺人手负责逝世离退休人员的善后工作,因为厅机关近千名离退休人员,年均去世近20人,这项繁杂的工作任务和工作量让许多年轻人都畏步不前。作为在部队培养27年的军人,组织需要就是自己的志愿,服从组织安排是军人的本色,朱占良毫不犹豫地接手了这项繁杂的工作。当时的省府机关已执行无纸化办公系统运行标准,为了与新的工作迅速接轨,转业后的朱占良第一时间报名参加了计算机操作培训学习,这个计算机门外汉经过攻坚克难,在短时间内成为电脑操作的熟手。
在厅机关离退休人员中从正部(省)级干部到普通职工,都是朱占良的服务对象。在他的骨子里有着不怕苦累的军人特质,他每年有3个月时间往民政部门下属机构奔波离退休人员的服务工作,风雨无阻。为搞好基层一线调研,他经常和离退休干部座谈谈心、上门交流、交换意见,发现问题,能解决及时帮助解决,暂时不能解决的记录起来向组织汇报。转业十多年以来,他为离退休人员遗属经办申报转取抚恤金年均200多万元,未出现一例差错。2005年12月,朱占良被广东省公安厅党委任命为正处级调研员,2006年11月,经组织安排前往北京参加了高级警官学院培训,结业后被公安部授予三级警监警衔。广东省公安厅政治部原调研员朱占良?暾涔罄险掌???1969年在广州三元里广东社会主义教育学院新兵连留影。1996年朱占良被中央军事委员会授予“上校军衔”2011年朱占良被广东省公安厅授予“个人三等功”1973年在广州军区军人摄影社与战友曹洪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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